阿晞相当咸鱼

米露|仏露|雪桥组|dover

露相关婉拒露米

从红月开始

手残打字机

Soul[普露]

*第一次写普露,ooc请见谅,露有点软
*背景是苏/解后,叶/利/钦亲西方
*有极少量隐晦[?]米露,芋兄弟亲情向。

正文
基尔伯特不开心。

路德维希是知道的。

这种奇特的变化是在那道墙倒塌后逐渐深刻地感受到的。再坚强的人在见到多年不见的兄弟时也红了眼眶相拥痛哭,对家人的想念使两人更珍惜现在相处的时间,可路德维希发现他的哥哥越来越爱发呆,望着不知名的远方。他很熟悉这样的眼神,在他作为一个国家诞生时,基尔伯特也是抱着他痛哭,望着他的眼神温暖阳光,眼底却是空洞虚无的灰色,仿佛看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却仍用笑容告诉身边的每一个人他过得很好。

那个国家崩离毁减了,只留下那个人孤零零的。而基尔伯特走神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了,这令路德维希十分疑惑不解,那个分离他们兄弟的人到底有什么能让基尔伯特如此挂念,这疑问像生了根的种子在他的心底发芽,扭曲着攀援而上勒住他的心脏。

无论做多少次心理建设,路德维希对伊万的好感也始终处于很低的状态,望着那微笑着的稚嫩脸庞他就从心底产生一种畏惧。但这次的访问会面令他有了新的感观,伊万仍是在笑着,只是那笑容从原来的三分真实七分虚假变成了全然虚假的笑容,假面感更强。

得知伊万来访的基尔伯特正四处无聊的徘徊,理论上他已经不是一个国家了,不再有这个权|力进去和他们商讨国事。不过他总是能知道访问的大概走向的,伊万大概会是无功而返吧,毕竟现在阿尔弗雷德的风头可谓是一时无两,而作为败者且一直为他人所忌惮的伊万能得到的帮助少之又少。

“基尔怎么在这?”

背后突然响起的柔软声音惊得基尔伯特猛地顿住身形,他僵硬地转过身思索着一个合适的答案。“我陪west来的。”

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伊万微笑着询问。“介意一起走走吗?” 他的脸色苍白削瘦的过分,可以看见颧骨的线条。

“……嗯,好。”基尔伯特在看见伊万的那一刻激动的心情奇异地平复了下来,他艰涩地应下了对方的请求。

两人走在林荫小道上,踩着白色的石板一步步向前。基尔伯特难得地寡言,一路都是伊万局促地询问着他的近况,他才懒洋洋地吐出一句简短的话当做回答。

终于在伊万又一次小心翼翼地看向他时,他冷声打断了伊万还欲出口的话,肯定地陈述。“你在讨好我。”

“我没有,你不喜欢这个。”伊万停下脚步,如是说道却又理所当然。“我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绷紧的心弦在听到这句话时放松了下来,基尔伯特失笑道。“我大概没有比现在更快乐恣意的时候了吧。你……确定不需要好好休息下?”

伊万摇摇头。“上司已经在调整方针,现在是关键的时候我还不能松懈。”他低头看了下腕表的时间有些遗憾地抬起头。“我要回去了。”

“嗯。”望着对方的背影基尔伯特忍不住开口说道。“有什么事可以联系我。”

“好。”应声伊万回头一笑,急匆匆地往回赶。

访问结束之后,回到克/里/姆/林/宫的伊万倒是时常会主动打电话给基尔伯特,说的都是一些很稀松平常的话,诸如天气,食物等话题,柔软的声音透过长长的电波传进基尔伯特的耳边,大多数时间都是他在听伊万说,适时地回应几句话,对方就会像一个小孩子心情雀跃。

虽然不知道基尔伯特在和谁打电话,在聊些什么,路德维希却直觉话筒的那边是伊万,是能牵动哥哥心魂的人。他并不担心伊万会对哥哥说些没分寸的话,他自信于自己在哥哥心中的地位,只是下一刻他就见到基尔伯特怔愣地松开手任话筒坠落传出一阵忙音,之后无论他如何询问基尔伯特都不吭声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待着。

基尔伯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当时他听到的只有伊万略带沙哑的一句“下雨了。”啜泣的尾音直击他的心脏,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这句话来得无根无由,结束得突然,有种什么从手中溜走的失落感。

    事实证明他的猜想是对的,那之后他不再接到来自莫/斯/科的电话,生活归于平静,心里空落落得厉害,做一个国家久了他已经无法适应普通人的生活,无法描述的焦躁席卷全身,他曾试图找一份工作来减轻这种负面情绪,可当他无法控制地精确地计算着每一个选项带来的利益时,他就知道自己处在什么样的境地。

今天拨打给伊万的电话依旧被冰冷的声音通知对方正在工作,基尔伯特再也抑制不住压抑在心底的暴躁,狠狠地挂断了电话,决定去莫/斯/科找那个重回他世界又不了了之而去的人,去要一个答案!

他从柏/林出发去往莫/斯/科,并没有找到伊万,又转往纽/约,在那里他如愿见到了伊万。见面的最初并不美好,伊万从他的别墅里出来,面色更加苍白,眼眶深陷,身形更加清减,空荡荡的大衣包裹着被骨骼撑起的身躯。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良久,最后还是伊万开口问道。“要喝点什么吗?”

坐在桌前,注视着伊万拿勺匙的手,基尔伯特看见了他食指的第二节有一抹区别于肤色的暗黄,他的背微微佝偻着,和以往不同,从来挺直脊梁的伊万给他一种垮了下来的感觉,基尔伯特花了很长的时间来消化这不在他接受范围内的事实,艰难地开口。“你最近······”

“我很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从伊万脸上浮现的是公式般的假笑。

筑起的高墙轻易地隔断了他们的距离,基尔伯特甚至不知道说些什么打破这再度归于平静的氛围。

就这样安静地喝着咖啡,相顾无言。最后打破这份宁静的是一个电话,伊万并没有避开的意思,他平静地接通了电话,基尔伯特能清楚地听见对面的声音是阿尔弗雷德的,而伊万是前所未有的局促,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等伊万挂断电话后,按捺着心思的基尔伯特前倾身体握住他扣紧桌沿泛白的手指,低声问道。“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

“不,你只是在遵从。你在试图让所有人满意你!”见伊万不自在地挪开眼,基尔伯特心间的痛楚更甚。“但是我不在这个范围内,我只希望你做你自己就好了。”

伊万的眼睛蓦地红了,声音沙哑。“可······你是我的一部分呀。”

“这是我个人的意志,我想你过得开心,不必做每一件你不喜欢的事,哪怕所有的人都因此欢欣雀跃。”基尔伯特凝视着伊万蒙了雾气的眼,低头在那湿润的眼角落下一个温柔的吻。此刻他的心情异常的宁静,也许这就是他最渴望的状态了吧。

被基尔伯特的身影笼罩,逐渐趋向缓和的气息喷洒在伊万的脸上,奇异的温度攀上了他的脸颊,是过电的麻痒感。他的唇张合数次仍问道,他有些不敢看那深红的眼。“哪怕你的‘心’在我这里?”

“我的心一直在你这里。”
 
路德维希找到他们的时候,两人仍坐在咖啡厅里,正午的阳光晒得伊万的脸颊泛红,基尔伯特嘴角始终消不去的是志得意满的弧度,杯中的咖啡已经冰凉,棕色的液体表面镀了层粼粼金光,一切不言而喻。

他悄悄地退后离开这里,久郁的心情舒缓开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ND


加里宁格勒:1945年柯尼斯堡战役后,苏联红军占领城市。战后,根据《波茨坦协定》,柯尼斯堡成为苏联领土。1946年,为纪念刚逝世的苏联共产党和苏维埃国家领导人米哈伊尔·加里宁,柯尼斯堡更名为加里宁格勒。

东普鲁士多数领土归波兰,一小点归立陶宛(默默尔地区),剩下的归俄罗斯(加里宁格勒)。

柯尼斯堡在德语中是王城的意思,也是东普鲁士的首府。说了这么多我的理解就是那句露问的“哪怕你的‘心’在我这?”指的就是加里宁格勒。解体后,他们隔着白俄罗斯和立陶宛遥遥相望,但俄罗斯一直没有忘过加里宁格勒,有出于领土完整的意愿,有出于军事战略的需求,也有一部分是出于喜欢吧?

评论(2)
热度(52)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阿晞相当咸鱼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