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与雏菊[国设]
不算玻璃渣的玻璃渣，喜欢阿米的慎入！！！
Chapter.10
晚间，神宫叶子收拾好了东西简单告了别。看着风扬起不曾披散的乌黑长发，本田菊强忍住别过头的念头，一天之朝暮送走两个生命中弥足珍贵的人，心大概是空了一块的感觉。
坐在餐桌前等待的伊万在本田菊落座后塞了一块挑了刺的鱼肉到他嘴里，“明明很不舍，为什么还要让她离开呢？”
本田菊细细地咀嚼着嘴里辣味适中的鱼肉咽下后才徐徐开口，“在下以为您比在下更明白这种感受，您和您的姊妹的国家关系并不好，难道会想让她们以您为中心过得不好吗？”
他做好了被暴力以对的准备，对此，伊万仅是微笑，“万尼亚不会再重复苏/解的残剧的哦。”温和的语言透露着坚定，“虽然万尼亚还是不太懂，还是有尝试着学习的。”
本田菊点点头无言地进食，最后端上餐桌的是一碗乌黑的汤药泛着苦腥味，白净的餐盘里还放着一串冰糖葫芦。
本田菊很想说句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也只是默默喝完了药，吃完了糖葫芦，动作有条不紊。
依旧有些笨拙地使用着筷子的伊万还在奋力与食物做斗争，看到本田菊已经端坐着，一脸委屈，“小菊快教教万尼亚吧~”
本田菊无奈地站在伊万后面教他，事实上海拔不够又换到伊万身旁手把手地教他，教会了要领他才得了空休息，他现在大概是能理解耀君教王港的心情了——两个头都大了！
夜里，本田菊接到了他上司的电话，“喂，您有事吗？”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明天就是日/俄双方签订《日俄和平共治南千岛群岛条约》，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在下知道了，但是归期要看伊万先生的安排，不是在下能决定的，请好生休息。”本田菊公式化地回答着，他敢肯定平时把大部分公务丢给他的上司此刻已经被大量的公务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那明天我会和他上司沟通的，为了日/本的利益辛苦你了。”上司沉吟了一声安抚着本田菊，毕竟把国/家的化身拱手让到关系恶劣的国/家手里是件相当不明智的决定，但这个决定带来的利益十分惑人。
聊了几句闲话就挂了电话。本田菊自嘲地放下手机，心想着伊万现在绝对不可能放他回日本的，不是他的自信，而是伊万就是用这座岛的共/治/权换了他，其中艰难不必多说，伊万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并且他的上司就因为共/治/权而把爽快地承认了俄/方命名的名字的态度让他觉得希望不大。
过惯了随遇而安的本田菊没多做纠结，爽快地躺在床上闭眼睡去。迷蒙之中，他感觉到什么覆在眼睛上，身体被缓缓压住，像是鬼压床，无法动弹快要窒息。
伊万跨坐在本田菊身上，只把一部分重量压下，紫色的眼眸盛着笑意与坚定，“万尼亚不会让你走的哦~”
“hero不会放你走的哦！”海蓝色的眼盛着冰冷与冷漠。
相似的语句交叠让睡得不太安稳的本田菊呼吸一滞，接着猛地睁开眼，“阿尔桑，在……”
伊万压着本田菊的手用了些力，甚至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小菊做梦都想着琼斯，真让万尼亚难过呢。”竟是真的失落起来了。
“……”本田菊奋力地想要挣开，伊万只是夹住他的腰就令他动弹不得。
“不舒服？”伊万感觉本田菊的反应有点过激，松开手摸索着要开灯。
本田菊费力抽出一只手拉住伊万，“别开灯。”声音不稳，十分虚弱。
伊万已经起身坐到旁边，自然不会听本田菊的话，兀自开了灯。看着本田菊惨白的脸，他先把他的手收回被子里，准确地找到了他的胃部然后摸到胸口，“是胃疼还是心脏疼？”
“不是。”本田菊摇摇头想要起身，伊万适时地倒了水递给本田菊，本田菊低声道谢后小口小口地喝着。
事情肯定不是本田菊表现得那么简单，是做噩梦，关于琼斯的？不对，伊万默默划掉这个猜测，他是在听到自己说完的那句话……“琼斯是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了吗？”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没有！”本田菊放下了水杯，干净利落的回答反倒像是掩饰什么。
“真的不跟万尼亚说说吗？”伊万拉着本田菊的手说，语气委屈。
“真的没有。”本田菊收回伊万拉着的手，敛着眉。
伊万一把拉住本田菊往柜子走，他知道本田菊带的行李很少，所以这个柜子几近是空的。他耐心地把本田菊挣扎着凌乱的浴衣整好，从衣柜里抽了两条领带分别蒙住他的眼和嘴收紧，能感受到疼痛的力道。
“放开……唔……”猜到了伊万的意图，本田菊却无力反抗，甚至手脚都被伊万的围巾绑住，整个被塞进衣柜里。狭小的空间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息声，黑暗的世界只能感受到衣服的触感，相似的经历逼得他头脑发昏。
“本田，你只要跟着我走就行了。”
“本田，你只需要服从就行了，私底下的小动作我会考虑放过你的。”
……
每一次金发男孩都会冰冷地微笑着将被绑紧的他塞进狭窄的空间里，品尝无法听见无法看见无法发声，分不出时间的迁移，逼得他发疯，去撞击被海绵铺就的墙面，最后脱力地倒在地上无声地流泪，只要在金发男孩怀里承认自己的‘错误’，承诺服从，他就会被温柔地解开得到解脱。
可这个人不是阿尔弗雷德，是伊万，本田菊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放过自己，寒冷的气体紧紧地扼住他的喉咙，耳边只余无限放大的喘息，再也受不了的本田菊使劲地撞击着柜子想要逃出去，就像岸上垂死挣扎的鱼儿。
“小菊要是愿意说出来就敲两下，万尼亚就放你出来哦~”伊万背靠着柜门，承受着本田菊撞击的力度，低声微笑，“还是挺有爆发力的嘛！”
听不太清楚的本田菊凭着对语气的感知，下意识地觉得不靠自己是无法出去的。
痛，全身都痛！他快要无法呼吸，细密的冷汗顺着胸膛背脊滑落，“唔……”他无力地靠着柜子用脑袋一下一下地撞击着柜子，发出“咚咚”的声音。
等到满意回复的伊万立刻打开了柜门，一把捞住了失去了支撑的本田菊，解开了他身上的束缚，心疼地揉了揉他发红的脸和手腕脚腕，“没事了……”对上的却是一双涣散的瞳孔，他的嘴嚅咧着，“在下错了，再也不敢了，在下错了，再也不敢了……”
“小菊？”伊万有些不太确定本田菊的状况，只知道很糟糕，他皱着眉把手脚冰凉，冷汗涔涔的本田菊抱进浴室，脱了浴衣放了热水，不断安抚着他试图给他恢复体温，等他好了些才打电话给家庭医生。
本田菊无神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脑海中无可抑制地放送着战后七年的遭遇，与一切‘危险’的武器隔离，甚至在用了一把水果刀切水果都遭到了训斥隔离。
如今这双手怕是连村麻纱也无法握起了吧……温暖的水温让本田菊的体温渐渐恢复，伊万给他擦净身体裹了浴袍。
本田菊感觉麻痹的四肢恢复了知觉，抽离的神志重回大脑，眨了眨眼哑声道，“在下自己来吧。”便躲开伊万自己扶着墙走到床边躺进了被子里。
或许因为 错误在于自己，或许是那瘦小的背影看着太过凄凉，宛若风烛残年，伊万却是没敢任性，而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万尼亚错了，我不是故意这样对你的，我只是太生气你总是不愿意和我坦白。”
“嗯，在下知道了。”本田菊往被子里埋地更深些，就是不看伊万。
无法，伊万能做的似乎就是握住本田菊的手，安静地等着家庭医生的到来。
